浅涩蔚蓝

永远爱乔乔,本命是越恭!!!

【越恭】深渊49(佛琛 微ABO)

         送走了何焕,周霆琛浑身涌起一股抑制不住的无力感,他踉踉跄跄的坐倒在沙发上,完全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玫瑰已经站在了二楼的楼梯口,她看着失魂落魄的周霆琛,脸上没有任何神色。


        当天夜里,上海下了场少见的大雨,雨水瓢泼般的由天坠地涌入黄浦江,即便是天公不作美,丽发皇宫里依旧是灯火辉煌,宾客络绎不绝,台上的茉莉吴侬软语的唱着,歌声中带着透出凄美的委婉心酸,白昼般灯影下的人们好像都被歌声吸引了去,说话的音量不觉都压低了几分。


        对于茉莉,张启山没有过于在意,只是淡淡瞥了一眼,隐约觉得长得艳若桃李,他收回视线不由得冷笑,不知道沈之沛到底养出来多少这种毒罂粟才坐稳上海王的位置,明明有救世之才可从来都是偏安一隅不肯不出上海,真令人笑他格局太小。


       忽然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沸腾打断了他的思路,乔钻石脸上带着浮夸的笑容上了台,显然昨夜的闹剧已经被人添油加醋的传播成了一桩风流韵事,各种戏谑的,调笑的,猥亵的目光放肆的流连在台上人的身上,也有不少看向了包厢里的张启山。


        张启山皮笑肉不笑的抽动着嘴角,努力的扮演起一个玩世不恭的军阀头目形象,台上的周霆琛显然没有受到影响,不顾众人的目光朝他送了个飞吻,众人顿时哈哈的嬉笑出声,面上再没有人说什么,心中却大约知晓了这位乔公子的出身,金屋调教出来的没跑了,必是有极大不为人知的床上本事才攀上了金主,纵使个个心中溢满遐思,也知道这位长沙来的是个混不吝的主,嘴上再不敢说些什么。


        见他当众示爱,张启山微微诧异,心中虽然满足可总感觉哪里非常不对,他眼神及其复杂的看着周霆琛,已经没了刚才的吊儿郎当,台上的演出接近尾声,他站起身理了理西装正想要去后台问问他,一个身着北洋军服的亲兵就冲了进来。


       这小兵二十上下年纪,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说道:“张......张将军,段总、段总......”


         张副官赶忙给他递上一杯水,“兄弟别着急,先喝口水顺了气,慢慢说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来人猛灌一口,说道:“张将军,北京那边出事了,段总请您速去六国饭店商议!”


        张启山一听不敢耽搁,连忙交代张副官给周霆琛说一声就随着来人走了。出了丽发皇宫一阵风雨袭来,离着接他来的汽车虽只有十几步路程,却也在他的大氅上沾了层寒气。 


        街道上浮起了薄薄的雾,一行人没多久就到了六国饭店,引路的人推门去报,虚掩的门缝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,“咳咳......叫他进来......” 
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连忙进门,段祺瑞弓着身倚靠在丝绒沙发里,他声音透着嘶哑,脸色也青白的可怕,竟比前几天见时苍老了许多,张启山有些担心的问道:“段总,您没事吧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敢走的太近,怕身上的寒意沾染了过去,段祺瑞却是等不及了,他招手要张启山近身,他大声咳嗽了一阵,半晌才理顺了气息,“启山,你听着,咳咳......翻了年你就回长沙,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,必须要拿回军权!”
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顿,眼神扫过,屋子里的人便都领命出去,待到只剩张启山一人,他才颤颤巍巍的从靠枕下抽出一个牛皮信封塞进张启山手里,“军权在手再看这封信,咳咳......”


        张启山拿着信只觉得是一头雾水,“段总,到底怎么了?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

        段祺瑞放开他,疲惫的倚在靠枕上,声音嘶哑的说道,“我刚得到消息,北京的总理府那边接受了日本人的参战借款,正式倒向了日本人。” 


      张启山脑子转的飞快,突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,连忙问道:“此消息一出您的声誉和势力一定大损,您这是......”


       “我已是行将就木了,你务必要保护好自己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张启山闻言,眉头微微蹙起,“如今您的境遇比我更为凶险,何必再劳心费神......”


        段祺瑞扬手打断,“北京那边还需要我这个糟老头子,你不必担心,此事一过临时政府便无大用。”他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,“你不必问太多,只需要知道张家对我有恩就行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张启山静静的听着,不再出声询问,段祺瑞的声音里弥漫着倦意,“北京的借款一到位,跟你想的一样,胶济铁路就保不住了,青岛等同于落入日本人之手,他们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。”  


      “可是到时上海......”很可能会乱,张启山没有说下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 段祺瑞抬眼瞥向他,“你还是不了解沈之沛,日本人在上海没那么容易得手,你帮我做几件事......”他悉悉索索的说完后又闭上了眼,“那封信,记得拿回军权立刻按上面写的去做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张启山应了一声,知道自己该走了,便最后瞥了一眼壁炉,见它烧的很旺,就折身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。 


         年关将至,黎家开始大摆筵席,震天响的鞭炮声从早到晚就没断过,内外喧闹的宾客挤满了宅子,黎雪梅木木的呆在闺房里,任由下人为她来来回回的试着衣服鞋子,连佟毓婉走了进来都没注意到。 


       佟毓婉接过婢女手里的镯子,给她戴上,“雪梅,你还好么?”


        黎雪梅整个人痴痴傻傻的,并没有回答她,佟毓婉有些急了,挥手叫下人们出去,“你们先现在,我陪雪梅说说话,礼服我会帮她换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领头的是个年纪稍大些的婢女,她陪着黎雪梅多年,此时已经有些急了,“佟小姐,你劝劝我家小姐吧,自从知道要嫁去将军府,她这几天一直是这样,谁说话都没有反应。”说罢,她抹了下眼角领着一众人出了门。


        佟毓婉握住黎雪梅冰凉的手,“雪梅,别这样,我是毓婉啊,跟我说句话啊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过了好一阵子,黎雪梅的手才渐渐有了温度,她扭过脸去看向她,“毓婉,我哥哥他......他变了......”这两句话说的她眼眶发酸,差点掉下泪来,自从黎邵峰回来,一直对她宠爱有加,可现在沈之沛一句话,他就要将她送出,一点兄妹的情分都不讲。


       佟毓婉如鲠在喉,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,就在今天她刚知道了,自己父亲已经为她订了亲,不到五月就要完婚了, 黎雪梅手镯上的红宝石如同滴血一般,红的那刺眼。


       两个人就这样倚靠在一起,谁也再没有说一句话。



       这边黎家摆了两日宴席,将军府便派人来迎亲了,道路旁沾满了围观的百姓,热闹的欢呼声竟压过了鼓乐将喜事渲染的乐意无边。


        佟毓婉挤在人群里,雪梅嫁入将军府,这唯一的朋友不知何时才能再见,二人一起玩闹的时光一去不复返,她忍不住喊出声来:“雪梅!”


        华丽的轿子旁都是高靴武装的士兵,金红彩线绣成的轿子帘微微掀开了一些,美丽红妆下的黎雪梅睁大双眼望向她,勉强露出笑脸点了点头。只此一瞬,轿帘落下,便随着鼓乐声渐行渐远。


       佟毓婉缓缓抬起头,也许这就是命运,容不得任何人做选择,或许她和茉莉小姐也注定没有结果,纵使有太多的不甘心,可又能如何?二人曾经有过的温暖今后大约也是她心中唯一存有的安慰了。



        连着几天,周霆琛都对他客气的过分,起初张启山还以为是旁人的闲话刺伤了他,可时间越长,他便越觉得不对劲。


        除夕这天夜里,丽发皇宫的演出刚结束,金屋就派了车来接,张启山有些担心的跟了出去,在台上这人面色就有些潮红,声音也明显气短,怕不是染了风寒。


        周霆琛身上披着件华丽的貂毛围领大衣,眼神中迷迷茫茫一片,张启山叫了声乔钻石,他回头看了一眼,好似不认识一般转头上了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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